对以科学发展观引导化学工业健康发展的一些认识
□  朱曾惠
    科学发展观是党中央从新世纪新阶段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出发
提出的重大战略思想。在化学工业的发展中，我们也必须以科学发展
观为指导，走出一条适合我国国情的化学工业健康发展之路。原化工
部技术委员会秘书长朱曾惠同志长期从事化工发展战略研究，在学习
中谈了一些对用科学发展观引导化学工业健康发展的认识，本刊摘要
发表，以飨读者。

    以科学发展观引导化学工业健康发展是大家关注的热门话题。这
是一个内容丰富、涉及领域广泛、变数众多的多维系统工程问题，它
有认识论和方法论的问题，也有许多经济、社会和科学技术范畴的具
体问题。本文从几个侧面谈谈个人的一些看法和认识，以抛砖引玉，
引起大家对此问题的讨论。

科学发展观
是动态分析事物的方法
    从语义上看，科学发展观就是用事物发展轨迹和客观规律进行动
态分析，认识事物及其变化进程，掌握事物发展趋势，从而在事物发
展规律上找出既不脱离现实又能适应形势变化的发展途径。因为不同
的事物都有其各自的发展历程和规律，科学发展观在运用上根据不同
的目的有其专指性。同一事物在不同的背景条件下，面对不同的关联
和影响因素，得出的结论往往也有很大差异。科学发展观的应用包括
许多理论和方法，在具体运用中，确定参数、选择参照系是极其重要
的。参数和参照系的选择不同，即使对同一数据来源进行分析，也常
常会得出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结论。因此，参照系的建立和数据的取
舍十分重要，在研究中必须进行全面慎重的考虑。同时，科学发展观
本身也是在不断发展过程中，它有着鲜明的时代特点和具体的内容。
我们只有以与时俱进的精神，求真务实的态度才能认识、掌握并正确
地运用它。

树立科学发展观
要从环境分析入手
    运用科学发展观，要从环境分析入手，弄清事物发展轨迹，探索
发展趋势，从而掌握发展规律。同样，用科学发展观引导化学工业健
康发展，要从分析研究化学工业的社会经济环境入手，特别应注意宏
观经济中的重大变化对行业发展进程所起的决定性影响。20世纪80
年代以来，世界经济发生了巨大变化。对化学工业来说，影响最大的
有3个方面。
    １． 全球化经营日益扩大
    经济全球化已成为时代潮流。在市场和投资全球化环境下，世界
贸易和跨国投资急剧增加，生产当地化，运营跨越国界，经济边界日
趋模糊，企业国籍日趋淡化，跨国公司已形成庞大的全球性生产和销
售体系，形形色色的保护主义和区域经济区以及南北矛盾等问题仍很
尖锐。在此形势下，我国推行市场经济，执行改革开放政策，尤其入
世后我国已成为世界市场的一个组成部分，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和更
多的机遇。
    我国要发展，关键是抓住机遇。比如在全球大环境下，化学工业
的发展面临国内外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和两种资金利用问题。为了引
进国外先进技术，学习先进管理经验，我们可能牺牲一些眼前利益，
让出部分市场和资源，甚至忍受一些暂时的痛苦，以期提高竞争能力，
换得自身强大，进而掌握国内市场、进入国际市场。但是，如果战略
和措施不当，可能会造成另一种结局，即跨国公司进来了，我们却未
能进入国际市场而国内市场也逐步丢失，眼前利益牺牲了而长远目标
也未得到。比如，我们有时会犯这样的错误，针对某种国内需求量大、
进口量逐年增加的化工产品计划建立新的生产装置。而实际情况却是，
该产品在世界市场上产能过剩，供大于求，许多生产装置已生产多年，
专利技术超过保护期，折旧也折算完毕；有的国外新建装置除了技术
先进外又皆建在原料产地，生产成本具有很大优势；加之我国进口关
税将逐年下降，进口产品售价可能低于国内新厂生产成本。在此情况
下，就可能出现开工之日就是关闭停产之时的可能。所以，在经济全
球化形势下，我们一定要分析面对的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和两类资金
利用问题，对两种不同的结局也应当认真研究。在这一过程中，还要
特别注意避免掠夺资源、转嫁污染等“寻租”现象的发生。
    ２． 可持续发展战略被普遍接受
    长期以来，人类单纯的经济发展观，导致了地球资源日益紧张、
环境全方位污染与生态平衡的严重失调。人口压力、资源短缺、环境
胁迫、生态危机、南北差距的扩大等是全世界面临的共同问题，迫使
各国重新审视和慎重选择经济发展战略。
    1987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署在《我们共同的未来》中首先提出可
持续发展的概念，现已被世界各国普遍接受。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内容
是指既能满足当代需求又不危及后代需求的发展，要求人类把减轻地
球环境负荷作为共同的努力目标。我国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国，面对总
体环境日益恶化、人均资源很低和不断膨胀的人口等严峻的国情，政
府已于1994年制定了《中国21世纪议程》，开始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
2002年8月发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可持续发展国家报告》；党的十
六大又提出可持续发展是基本国策，必须要放在十分突出的地位。由
于化学工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及其自身特点，全面贯彻可持续发展
战略尤为重要。
    化学工业是资源和能源密集型产业，生产工艺多，产品易燃、易
爆，三废排放量大，而且不少化学品具有一定的毒性，在贮存、加工、
运送、使用等环节上如处置不当可能发生危险，废弃物处理和回收也
常存在问题。因此，化学工业的发展不能仅仅以生产增量为主要目标，
而应当成为可持续发展的产业，大力开发环境友好工艺和产品，降低
能源和资源消耗。在绿色化学基础上开发可从源头上防止环境污染和
生态破坏的生产技术路线，全面贯彻化学品生命期安全方针，保证化
学制品从原料、生产、加工、贮存、运输、分销、使用到废弃处理各
环节对人身和环境安全无害。化工园区建设、化工产品和工艺组合以
及化工设计中的物流、信息流和能量流的充分利用和优化都需要在新
的观念和方法下进行。
    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际上出现了“绿色壁垒”问题。一些国
家和地区以保护自然资源、生态环境及人类健康为由，通过颁布多种
环保法规、条例，建立严格的化学品登记制度、环保技术标准和产品
包装要求等，对进口设置非关税壁垒。面对严峻的国际市场竞争新形
势，我国化工企业要更加注意产品和工艺过程的“绿色化”。化学工业
的发展不能单纯追求经济效益，而要转向环境效益，向社会效益和经
济效益多目标并重的方向发展。现在循环经济和工业生态学的兴起与
发展也为化学工业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机遇。
    ３． 科学技术飞速发展
    20世纪80年代以来，科学技术迅速发展，高新技术及其产业成
为国民经济新的生长点，传统产业在受到严峻挑战的同时也得到发展
机遇。对化学工业影响较大的是信息技术、生物技术和纳米技术。信
息技术的发展需要各种信息化学品，这为化学工业带来了机遇；信息
技术的进步和应用，又为化工企业提供了能在多变的市场竞争环境下
快速反应的技术平台，提高了化工企业的运营效率和应变能力。生物
技术为化学工艺革命和原料转换开辟了新的途径。纳米技术更为化学
工业特别是化工材料开拓了无限美好的未来。
    科学技术迅速进步是化学工业发展中必须面对的现实。尤其是最
近以来，越来越多的企业认识到提高竞争能力关键是“创新”。当然，
在新形势下，创新难度增大了，风险也多了，因此国际化工界提出了
“创新中的创新”（Innovation in innovation）问题,纷纷在增加投
入和提高研究开发效率上下功夫。根据当前科技发展特点，大力协同
对提高创新能力和扩大创新成果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如20世纪末，
美国、欧盟和日本都先后由政府出面组织产业部门和科研机构编制了
化学工业科学技术发展长远规划设想，从客观环境分析入手，针对本
国竞争地位，提出了关键科学技术课题。从推动创新的动力看，已在
过去的技术推动和市场拉动的基础上增加了社会需求，以适应人们生
活质量提高和可持续发展的要求。从创新的范畴看，除了十分重视技
术创新外，还包括经营理念和管理方法上的创新。
    我国化学工业科技水平与国外先进国家相比，存在较大的差距。
在当前形势下，科技体制改革只将科研机构产业化作为方向，科研机
构也只将创收作为主要目标显然是不够的。再考虑到一些大型化工跨
国公司陆续在我国境内设立总部、成立研发中心等情况，我国的科学
技术正面临严峻挑战，这是我国化工科技发展必须认真对待的问题。
    通过上述环境分析，一方面是化学工业发展的空间拓宽了；另一
方面，影响发展的制约因素也增多了，涉及面更广了。化学工业要健
康发展必须分析研究各种制约因素和发展机遇，弄清情况，才可能减
少风险，制定出正确的发展策略。

当前的科学发展观
是可持续发展观
    根据世界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一个国家或地区当人均GDP处于
500～3000美元阶段，往往对应人口、资源和环境等瓶颈约束最为严
重的时期，同时也是经济容易失调、社会容易失序、心理容易失衡、
社会伦理需要调整重建的关键时期。我国是一个发展中的大国，第一
要务是发展，首先要集中力量把经济搞上去。预计我国经济持续高速
增长势头，庞大人口基数将延续到2030年左右，按现行经济状态发展，
自然资源大量被消耗和浪费等均对21世纪我国的环境生态和发展造
成巨大的潜在压力。我们不能走发达国家“先污染破坏后治理”的老
路，也无力完全模仿他们当前的发展途径。面对此种境地，我们只有
解决环境生态和发展之间的矛盾，在两者之间寻求合理的均衡点。也
就是说，按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原则，找出具有中国特色（或是适合中
国国情）的发展道路。因此，可以认为，我国当前的科学发展观就是
可持续发展观，也就是经济发展一定要坚持两条基本原则：一是坚持
社会经济发展与自然生态和谐发展与人类文明进步和谐发展；二是以
最有效利用资源与能源和保护环境为基础，建立生产和消费模式。其
特点是以人为本，从经济、社会和环境生态3个层面上谋求人类全面
和谐发展。因此，促进化学工业健康发展，以下一些问题是需要认真
对待和分析研究的。
    １． 关于发展速度问题
    长期以来，受计划经济按比例发展的影响，又参照一些发达国家
经济发展历程，我们认为化学工业发展速度一般都是高于国民经济和
工业平均增长速度。在一定的经济社会条件下，这确系事实，但是不
考虑边际条件变化而简单外推，将其作为一种发展规律来接受似乎欠
妥。因为各国化学工业内涵不同，产业结构差别很大。而且化工产品
除了本行业自行加工应用和向其他行业提供原材料和产品外，还有很
大一部分是直接投放消费市场的最终商品。它的产品需求不仅与国民
经济发展水平和人民生活水平有关，也会受到人们消费习惯的影响。
经济、社会和科学技术的发展也会改变社会对化学品的需求。例如我
国是人多地少的国家，长期以来将增加化肥生产和施用作为增产粮食
的主要措施。但是，如果考虑到我国土地平均单位面积施肥量已经很
高而肥效却甚低，在今后研究化肥发展中，我们就应当将增产和增效
同时考虑，将改变化肥结构、提高质量、改进施肥方法和化肥产能扩
大一起纳入规划内容，甚至还应考虑非化肥对作物增产的因素。又如，
对产需量大的通用化学品，在当前经济形势下，应从国内外两个市场、
两种资源来摸清和测定需求和供应，可持续发展要求、资源短缺压力、
替代品的出现甚至某些消费模式的改变都将对其产生影响。至于销售
额占化学工业50%左右的精细化工和专用化学品，在许多方面，它的
发展反映了化学工业的加工水平和增值状况。但是，由于它的内涵和
结构非常复杂，涉及因素众多，对其发展应仔细分析，找到竞争优势，
在考虑经济效益的同时还要考虑环境负担和资源效益，不宜简单地将
精细化工率作为化工产业结构改革的主要指标。
    另外，在全球化经营迅速扩展的情况下，国内外两种资金能否合
理利用也会影响我国化学工业的发展速度，我们对此也应有清楚的认
识。
    总之，我们只有通过对经济社会环境进行动态分析，科学地预测
供应变化，全面考虑化学工业的发展和制约因素，在此基础上确定的
产业发展速度才可能是健康的发展速度。
    ２． 关于竞争能力提高问题
    化学工业健康发展要将竞争能力的提高放在核心地位。研究竞争
力的理论和方法很多，一些实用的量化评价也较复杂。总的来看，化
学工业在当前全球化市场中，竞争力体现在3个方面：第一，在国内
市场上是否有与同类产品相抗衡的能力；第二，在国际市场上是否具
有开拓能力并能占据一定份额；第三，在技术上是否具有与竞争对手
平等交换、互通有无的能力。对于企业来说，要提高竞争能力，主要
是形成核心事业，找出产品领先程度、卓越运营或与客户亲密关系的
优势和弱点，从而确定企业的竞争地位（市场主导者、市场挑战者、
市场跟随者或是市场利基者）。可以说，核心事业是企业得以生存发展
的根基。企业要根据自己的核心产品状况，来确定是采取成本领先、
产品差异化还是聚焦重点的竞争战略。我国有一些企业，虽然经营范
围甚广、营业额很大，但因为没有形成自己的核心事业，没有具有国
际竞争优势的核心产品，这样的企业先天不足，即使通过行政兼并来
扩大规模、提高地位也是很难健康发展的，更难以应付市场竞争中的
巨大风险。
    在竞争能力分析中，我们经常运用相对优势的概念。在新的形势
下，由于全球化发展，行业宏观调控和政府干预能力加强，市场环境
变化了，相对优势也就发生了变化。因此，也需要用科学发展的观点
来看待相对优势。
    ３． 关于节约资源问题
    节约资源与保护环境生态是同一问题的两个方面，节约资源的核
心是提高资源的有效利用率。化学工业是资源密集型产业，又是能源
消耗大户，生产过程和产品又易造成环境生态问题。根据一些发达国
家的经验，大规模治理环境时人均GDP一般要达到4000～10000美元，
而我国当前经济水平人均GDP只有700～800美元（2003年我国人均
GDP达到1000美元），不可能沿袭发达国家的环境治理模式，只能以
自己的方式来解决发展与环境生态间的矛盾。我们应当从改善工艺、
加强管理、提高末端处理能力开始，推广清洁生产工艺，减少或消除
三废排放，逐步发展绿色工艺和绿色产品，实现资源的生态化利用。
不仅使原材料资源全部转化为符合要求的产品，而且实现从生产到使
用以及用后废弃全生命期都安全、清洁、高效和无污染的环境友好过
程，做到资源有效利用和保护环境相统一，达到节约资源的最终目标。
因为化学工业的核心技术和工艺过程都是在物质转化过程中进行的，
因而在实现可持续发展、建立物质的循环利用生态化过程中，化学工
业将起关键作用。化工园区的建设也应当以生态工业园作为远景目标。
    ４． 关于科学技术问题
    具有较大影响的《亚洲奇迹的神话》（The Myth of the Asian
Miracle）一书中说：“东亚经济的增长是由于引进外资和海外新技术
与本国廉价劳动力的结合。由于技术基础的脆弱性，这种经济高速增
长的趋势迟早会消失”。科学技术是国际竞争力的基础，是化学工业健
康发展的关键因素，单凭引进是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我国科技基础薄弱
状况的，也解决不了经济发展的脆弱性问题。我们应当从这一高度来
认识科学技术的战略意义，并将它纳入战略规划之中。
    首先应当制订一个目标明确、措施具体的科技发展规划。在共识
基础上选定有限目标和相应的关键技术，根据国外经验，选定的原则
主要包括4个方面：①经济发展方面，根据市场需求，能发掘潜在市
场，引导新需求；能提高附加价值，有利于提高产业竞争力。②技术
进步方面，对提高技术水平有决定性意义，并具有带动性和通用性，
能带动多项技术发展，形成新产业或能在其他领域内应用。③在社会
进步方面，要有利于环境保护、资源有效利用和生活质量提高。④在
可行性方面，要适应经济承受能力，有可预期的产业化应用时间。对
于前沿性的重大项目（如对可再生资源的利用、分离和纯化技术以及
低品位低密度工业能源利用技术等）也需要引出课题。至于在基础应
用方面，也应从前瞻性考虑，予以妥善安排。在各类项目内都应把大
力协同纳入计划。
    在组织措施方面，在加大投入的同时，应当强调提高研究开发效
率。在科技体制改革不断深入时，将提高科技水平创新能力和效益作
为主要目标，不能再让“收入增加而研发水平下降，与国外差距拉大”
的局面继续下去。
    ５． 关于以人为本问题
    可持续发展观以人为本。化学工业健康发展也应贯穿以人为本的
精神。要体现人类社会与自然相协调的发展，从源头控制污染的绿色
设计和制造系统是今后发展的一个主要趋势。因此，要推行化工产品
全生命周期设计和制造模式。由过去单纯考虑正常使用的设计，前后
延伸到建造、生产、使用、维修、废弃、回收和再利用的全生命周期。
从安全维护方面也需要贯彻全生命周期原则，做到各个环节安全无害。
目前的工作除了要大力开发绿色化学及其工艺外，还要严格化学品管
理，建立能与国际接轨的管理制度和相应法规。根据当前发展趋势，
要重视并接受被国际化工界普遍推行的“责任关怀”（Responsible
care，RC）承诺制。该制度被认为是实现可持续发展、完善企业自我
约束管理和机制的重要一环，主要包括以下6个方面的内容：①搞好
企业内部管理，接受四邻和社会的监督和建议，并有沟通对话渠道；
②确保职工在生产中的人身安全、健康和良好的环境，企业要为此建
立相应的配套管理办法和制度；③企业要保证生产工艺安全，建立风
险管理计划，并定期检查；④对企业有毒废弃物排放要有严格排放标
准、治理方案和减少排放的措施；⑤化学品运输、销售、储存方面都
要有安全保证措施；⑥企业职工人人参与管理，负起责任发挥主动积
极性。RC虽然只是一种向公众的承诺，并不具有国际法规作用，但是
已经成为化学工业面对公众的一种良好形象标志。我国化工发展要与
国际接轨，跟上发展潮流，应认真对待RC问题。
    世界经济的发展和社会变革有如长江大河，奔腾向前，锐意改革
者应极目远眺，树立科学发展观，不能让一时的困难遮住眼目，被过
时的习惯势力束缚手脚，而忽视了环境变化和形势发展。我们对新事
物的认识常受时代的局限，受已有经验、知识水平和思维能力的限制。
只有努力学习，提高知识水平，解放思想，摆脱过时的传统观念，认
识并驾驭新事物，掌握机遇，适应潮流，才能在探索化学工业健康发
展道路上作出新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