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认知科学发展 PX大会聚焦“石化声誉保卫战”
——“中国PX发展论坛”专题报道
PX作为一种重要的有机化工原料，在工业生产、纺织服装、精细化工等领域用途广泛，但其在石油化工产品大家庭中也本是普通的一员。但是，近年围绕PX的群体事件和公众事件频发，“平凡”的PX“被妖魔化”，不断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近期茂名PX群体事件、清华大学学生的PX词条“保卫战”，再次将PX推入聚光灯下。PX无可选择地作为石化行业的“典型”，直面绿色安全、社会责任、可持续发展的新课题和新挑战。
4月10日，由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科学技术普及部、中国化工学会、中国化工信息中心联合主办，《中国化工信息》周刊承办的“中国PX发展论坛——责任·战略·创新”在北京中国科技会堂隆重召开。包括政府高层、权威专家、领军研究机构及企业高层领导，以及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等几十家主流媒体在内的300余位代表参加了论坛。大会主论坛以责任、战略、创新为主题，并分设“公众认知及社会责任科普”、“战略规划及产业市场”和“技术创新与应用发展”三个分论坛，针对PX各项议题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石化声誉保卫战”。
专业解读 消除PX“恐惧症”
化学工业是国民经济的重要产业，化工产品广泛用于工业、农业、人民生活等各个领域，化工产品在国民经济产业链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石油和化工行业的环保、安全、责任是社会和谐稳定发展的基石，PX的发展困境引发我们对整个社会工业发展的反思。中国石油和化学工业联合会会长李勇武指出，当前PX事件不断引起全社会的关注和讨论，我们有必要积极组织相关媒体、科普组织、社会机构，与民众一起，共同揭开PX的“神秘面纱”，普及PX科学、真实、客观的化学品属性，解惑公共安全疑虑中的种种问题；政府及地方各个层面，需要在风险可防可控的前提下，谨防误导，合理决策，加大信息公开化的力度，提前做好解释和信息披露的工作，通过提升公众认知水平推进石化产业地区的规划和发展；化工园区及相关企业，更要在承担社会责任的同时，深入思考当前PX的战略规划、技术创新、风险控制，高度保障PX项目的环保、安全和规模化运营，保障为国计民生提供必要的PX生产资料，同时推进石化产业的健康可持续发展。中国化工学会副理事长、秘书长杨元一，中国化工信息中心副主任李中等在会议中表示，在当前我国环境、安全的公众参与快速发展的阶段，加大信息公开化的力度，从科学的角度引导公众正确认知真实的化学工业，是维护整个化学工业可持续发展的坚实后盾。
中国工程院院士曹湘洪从专业角度对PX进行了分析，他认为，我国有发展PX产业的较大市场空间，但当前面临民众非理性的盲目抵制和原料不足两大挑战。因此，实现我国PX产业健康发展，一要大力普及PX科学知识，消除PX恐惧症；二要大力推进技术进步、扩大PX的原料来源。
近几年为了满足国内PX的需求，我国计划建设或准备建设一批大型PX项目，2015年前拟建成的有10家，还规划了一批“十三五”的项目，其中有中国石油、中国石化的项目，也有一些民营企业的项目。但受大型石油石化企业发生的一些重大责任事故的影响，加上一些非PX专业的其他领域的专家缺乏科学依据的议论，一些媒体不负责任的炒作，社会上流行着PX有毒、致癌等错误概念，PX恐惧症使规划建设的大型PX项目屡屡受阻。我国PX产业发展遭遇民众非理性行为抵制，为韩国、日本、新加坡等周边国家发展带来了机遇，他们的大型PX项目抓紧建设，目标市场就是中国。
“‘PX恐惧症’是我国PX产业发展的最大挑战，”曹湘洪指出，“但PX及同类炼油石化生产装置的安全环境风险是可控的。”炼油石化生产装置存在安全环境风险，鉴于这类生产装置使用的原料，生产的产品大多易燃易爆，生产过程有的高温、有的低温；有的高压；有的反应过程控制失当会发生爆炸；有的过程使用的原料或中间产品或产品有毒；有的过程的物料对设备有强腐蚀性。炼油石化装置的安全环境风险客观存在，不能回避。但风险≠事故，人的因素在炼油石化装置的安全清洁生产起极为重要的作用，仿真培训可以为提高炼油石化装置管理、技术和操作人员的技术素质、操作技能、生产异常应急处理能力提供高效的培训。现代技术手段能为有效控制炼油石化装置的安全环境风险提供有力的技术支持。如易燃易爆的气体或液体一旦有泄漏，现场设置的报警仪能立即报告操作人员进行相应的处理。安全及环保风险可控的炼油石化装置可以做到和周边的居民区和睦共处。而PX生产过程是同类炼油化工装置中安全环境风险小的装置，而且PX比水轻（比重0.86），不溶于水；其环境污染行为主要体现在水体和大气中，残留和蓄积不严重，在环境中可被生物和化学降解，挥发到大气中的PX可被光降解。
毒性方面，通俗的讲，PX的毒性与汽油是相当的。具体来说，急性毒性方面，PX没有列入《剧毒化学品目录》（2002版）和《高毒物品目录》（卫法监发［2003］142号）。其急性毒性主要是对中枢神经和植物神经系统的麻醉和刺激作用，根据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外来化合物急性毒性分级标准和我国的《急性毒性试验》（GB15193.3-2003），PX属于低毒物质。“高浓度二甲苯引起急性中毒很少见”（《中华职业医学》人民卫生出版社）。致癌性方面，PX未列入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癌症研究中心2008年公布的权威数据中的组1（确定的人类致癌物）和组2（可能是人类致癌物）；欧盟《物质和混合物的分类、标签和包装法规》（CLP）也未将PX分类为致癌性物质。现有数据不能证明PX具有人类致癌性。
我国生产PX已有30多年的历史，其生产工艺都能确保安全与环保，至今国内13家企业从未发生过生产事故及严重的污染事件。中国石化青岛安全工程研究院副院长牟善军介绍，PX装置主要特征污染物硫化氢、氨、苯、二甲苯等，正常生产过程中对周边环境影响能够满足国家相关标准要求。对国内某建有PX装置的大型石化企业周边5公里范围内主要居民区环境空气质量进行日常监测（注：厂界浓度贡献不仅来自PX装置）显示：硫化氢、氨、苯、二甲苯、总烃、苯并[a]芘等PX装置主要特征污染物浓度均符合《工业企业设计卫生标准》（TJ 36-79）和《环境空气质量标准》（GB 3095-1996）的要求；SO2、NO2等常规污染物的监测浓度值也无超标现象；PM10有不同程度的超标，超标率为28.6%～85.7%。虽然无法做到零排放，但PX项目产生的废弃物通过现有处理技术，完全可以达到符合国家标准进行排放：有组织废气和无组织废气分别采用了高空大气扩散排放、火炬气回收利用和未回收气体经火炬焚烧高空排放等治理措施；将废水送至酸性水汽提装置进行预处理，通过蒸汽汽提将废水中的苯二甲苯污染物汽提出的酸性气送至硫磺回收装置焚烧；废白土、废催化剂以及脱氯剂等固废均通过厂家回收、填埋或委托有资质的单位进行处理。
依"法"选址 保证可持续发展
国家发改委对PX产业发展规划明确要求：新建PX项目必须以大型炼化厂为依托，并尽量与PTA企业的分布相匹配。因而厂址选择的原则归纳为"三近"：新建PX项目必须离大型炼化厂近，离大江大海近，尽量与PTA企业近。我国早期的PX生产装置大多数是在2004年后才发展起来的，大多建在大型炼化厂先前预留下来的场地上，并尽量与它的下游PTA企业靠近。当时由于是在企业内部建设，不占用或很少占用新的土地，一般都没有发生过与周边民众的冲突。
中国寰球工程公司教授级高工包惕平指出，所谓国外PX项目在居民区100公里以外的说法缺乏依据。国外PX项目作为一般石油化工项目确定与居民区的距离，如美国休斯敦280万吨/年PX装置距6万人城市的距离为1200m；新加坡裕廊岛埃克森美孚炼厂37万吨/年PX装置与居民区距离为942m，离新加坡本岛居民区2600m；日本横滨NPRC炼厂35万吨/年PX装置与居民区仅一条高速公路，计361米。
我国标准《石油加工业卫生防护距离》GB8195-2011（国家卫生部、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2011-12-30发布，2012-05-01实施）规定，PX项目离居民区的卫生防护距离按加工原油量800万吨/年及以下、以上两档，按所在地区近五年平均风速（小于2、2～4、大于4m/s）不同分别为900、800、700m和1200、1000、900m六种级别。这里所说的卫生防护距离是指产生有害因素的部门（生产车间或作业场所）的边界至敏感区边界的最小距离。敏感区是指居民区、学校、医院等对大气污染比较敏感的区域。在卫生防护距离范围内种植浓密的乔木类植物绿化隔离带（宽度不少于10m）的企业，可按卫生防护距离标准限值的90%执行。注意选择对特性污染物具有抗性或吸附特性的树种。根据国际、国内PX项目的实际情况，PX项目与居民区距离应安排为1公里以上为宜。
包惕平教授强调，重化工业，包括PX产业在内，是我国经济持续发展的基础项目，是全社会的共同利益所在，发展不可能停下来，否则就会吃大亏。政府和社会有识之士应多做工作，主动引导社会民众的理性认识。今后PX的发展必须服从全国的布局，必须综合改革以取得持续发展。对此，包惕平教授从专业的角度提出了具体建议：第一，各地区、各大企业要先按《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认真检查自身区域主体功能的开发方式是"优化开发区域"或是"重点开发区域"，或是其它区域，先对号入座，认请自身区域的资源环境承载能力，现有开发强度和未来发展潜力，是否适宜或如何进行大规模的工业化建设，应优先发展什么，不去发展什么，做到心中有数，以便优化结构、保护自然、集约协调、陆海统筹，做好地区和企业的发展规划。第二，现有企业在转型升级的进程中要以环境指标和土地利用为控制线，做好"加减法"。"加法"，即把发展作为第一要务，以市场为导向，进一步增强综合经济实力；"减法"，即彻底淘汰高污染、高能耗、高耗水的落后产业，减除这些产业对环境的破坏，对人口、土地和资源的消耗。这里最重要的是环境总量只能减不能超，尽量利用厂区原有的土地进行技术更新和改扩建，不占用新的土地，更不可拆迁居民房屋或公共设施。第三，逐步调整国土空间布局，缓解重化工业在我国东南部沿海沿江地区过于集中引起的各种矛盾，制订政策鼓励和推动这些企业向中西部、东北部有条件的地区发展，在工业园区按一体化的原则布置。那里环境压力较小，获得民意的绿灯所耗的精力相对会少些。但也必须切实做好"公众参与"的工作，必要时可以邀请群体利益的代表去国外考察类似企业的卫生防护措施，取得共识。第四，贯彻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精神，城镇化是现代化的必由之路。国务院已于3月16日发布了《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是指导全国城镇化健康发展的宏观性、战略性、基础性规划。遍布各地的经济开发区、工业园区其发展趋势包含在规划的统筹考虑之中。重化工业是三类工业，是"对居住和公共设施有严重干扰和污染的工业"，必须与城镇居民区保持一定的卫生防护距离。企业职工及其家属应安排在城镇化的居民区中居住，这不但能安定职工生活，也可以促进城镇化的发展。
开门办厂 提高企业公信力
与城市的距离固然重要，严格执行环评和安评更为关键。中国石化青岛安全工程研究院副院长牟善军指出，日本、韩国和新加坡这些地域狭小的国家，不少PX项目与人口集中的城区之间的距离要比我们的大连和宁波更近。 但国外企业为什么没有遇到民间激烈的反对？以韩国为例，首先， PX生产企业都严格遵循政府对石化产业的规划和管理；其次，韩国企业在进行PX等石化项目的环境评价时都严格遵循操作流程，有明确公开的程序，接受民众的监督和参与；第三，在政府部门之外，韩国还有非常多民间团体发挥着日常监督的职能。所以，建议国内PX项目要严格执行国家各项法律法规，从选址时即落实环境评价及安全评价；主动公开项目信息，畅通企业与民众之间的沟通渠道；强化企业经营过程中的风险评估和公共危机管理机制等。
曹湘洪院士在访谈中强调，企业要切实落实安全生产、环境保护的责任制度，杜绝各种重大的着火、爆炸污染环境的事件，用自己的行动来取得公众的信任。他说，企业的安全环保工作要迅速从经验管理转移到科学管理的轨道上来。我们企业的安全环保工作长期以来处在经验管理的阶段，定期进行安全生产大检查，只是凭着从业人员的安全生产、环保工作的经验，这要向国外企业学习，制定详细的安全检查表，要细化到章程建设、生产过程、产品储运、工程设计、设备材料的采购等各个环节。他还建议建立安全生产环境保护一票否决制，从出了事故以后追究领导者责任，转移到安全环保一票否决，在整个企业规划、建设、施工到生产的全过程，不符合环保要求的事坚决不做。同时，企业还要主动接受社会的监督。
在PX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九江石化的PX项目却在有条不紊地展开。会上，中国石化股份有限公司九江分公司安全环保监督处唐安中副处长介绍了成功化解PX困局的经验。九江石化PX项目成立了专门的环评小组，总经理亲任组长，省市政府安排专人负责。由于项目具有一定的敏感性，最新的环评要求增加了社会稳定风险评估环节。按照环评报告书上报的要求，公司举行了两次公示，并与周边居民进行了座谈。公司还组织周边民众赴金陵石化进行实地参观考察，通过与专业人员的面对面沟通，及参观PX装置运行管理等活动，代表们对PX有了更全面的认识和了解。去年5月，云南昆明、成都彭州石化项目建设过程中发生群体性事件，九江市政府相关部门启动应急机制，各部门紧密配合，通过媒体等多渠道采取正面引导和宣传，比较成功地化解了舆情危机。中国石化九江分公司总经理覃伟中在接受采访中表示，企业要全力以赴的做好自己的安全、环保、生产的工作，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安全环保的记录，这样才能得到公众，得到社会的认可。另一个成功案例是“腾龙芳烃”项目，该项目2007年曾遭厦门市民大规模抵制的，次年迁址福建漳州，成为“十一五”期间决策的唯一一个基本建成且看到投产希望的PX项目。漳州政府采取了公众广泛参与环评、石化专家做报告、干部进村入户、实地考察国内外石化项目等多途径正面宣传PX项目，取得了良好效果。
环保部环境与经济政策研究中心曹凤中教授强调，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公民社会的发展，公开环境信息并建立一个公众参与的、透明的新兴环境治理机制，可以帮助我们有效应对所面临的环境挑战。政府要全面、及时公开所掌握的环境信息，充分保障公众获取环境信息的权利；企业要积极主动地公开自己的环境信息，履行应尽的社会责任；公众应积极获取与使用政府和企业环境信息，并将这些信息用于监督危害环境的行为。
科学生产 扩大PX的原料来源
鉴于我国的原油加工量、加工原油的品质，石脑油的收率仅为原油加工量的13%。有限的石脑油既要用于生产汽油，又要用于乙烯和PX生产。预计2020年我国为满足国内的油品需求，原油加工量将达6.30亿吨，即使适当增加轻质原油加工量和努力增加二次加工石脑油产量，石脑油收率达到15%，石脑油产量也仅为9450万吨，而届时生产汽油、乙烯、PX的石脑油需求要达到10450万吨，石脑油缺口会达到1000万吨左右。
曹湘洪院士指出，为了扩大PX的原料来源，我国要大力推进技术进步。第一，适度发展尾油全循环的加氢裂化技术，增产二次加工石脑油。尾油全循环加氢裂化技术可以较大幅度增产二次加工石脑油，而且该石脑油芳烃潜含量高，适合做重整原料，生产PX；尾油全循环加氢裂化技术氢耗高，因增产了优质重整原料，重整副产低成本氢气量加大，可以大部分弥补尾油全循环的氢耗增加。第二，开发催化柴油生产PX原料技术，并及时推广应用。催化柴油富含双环和三环芳烃，加氢开环后的单环芳烃用作PX原料，既解决了低十六烷值催化柴油的出路，又扩大了PX原料来源。 第三，开发并推广高PX选择性的甲苯甲醇烷基化技术。我国以煤为原料的甲醇产能已超过5000万吨，因甲醇市场供大于求，产能利用率较低。开发高PX选择性的甲苯甲醇烷基化技术，既利用富余的甲醇能力，又扩大了PX的原料来源。
完善产业链 填补PX市场空间
近几年在居民消费需求和纺织产品出口增长两大因素作用下，我国PX下游产品化纤、涤纶、PTA等呈快速发展态势。而我国PX产能产量增长缓慢，远远不能满足下游产品消费量增长的需求。
据中国化学纤维工业协会首席技术顾问叶永茂介绍，2010年我国化纤总产量3090万吨，到2013年高达4121万吨约占世界70%以上。特别是聚酯涤纶近年发展尤为迅猛，产量3340万吨，约占化纤总产量的81%；占世界涤纶产量的75%，成为全球最大最有活力的生产大国。根据2012年申报的在建、待建、拟建16家PTA项目，建设总规模为2205万吨，到2015年我国PTA完全可以自供。
随着聚酯和PTA产业的快速发展，我国对PX的需求迅速增加。2013年预计PX产能为950万吨，产量约800万吨，进口908万吨，依存度达53%。根据发展规划，2015年我国化纤能力将达4600万吨，聚酯能力4100万吨，需PTA总量约3310万吨。若全用国产，则需PX约2200万吨；若进口150万吨PTA，则需PX约2100万吨。和当前国内PX产能相比，尚有1250万～1350万吨的缺口。我国 PX缺口十分巨大，急需配套整合发展。
“整个聚酯产业链的核心是解决老百姓的穿衣问题。”中国石化经济技术研究院副院长毛加祥也在发言中指出，中国纺织业的发展离不开化纤，化纤的发展离不开聚酯产业链，“而PX是目前面临的最后一道关，把PX发展好了，整个聚酯产业链就打通了”。
技术进步促行业健康发展
BTX（苯、甲苯、二甲苯）芳烃技术经过70余年的发展，逐渐形成了现代以连续催化重整为龙头的芳烃联合装置生产技术，主要由美国UOP公司和法国Axens公司提供许可，其中某些单元技术则为更多的专利商所拥有。近年来中国石化已完成各项单元技术的研究开发和工业放大，形成了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芳烃生产成套技术。
中国石化石油化工科学研究院副总工程师吴巍介绍，20世纪末，随着UOP的CCR Platforming工艺、Axens的Aromizing工艺先后推出各自最新的CycleMax和Regen C再生系统，连续重整工艺技术已趋于成熟。近年来，连续重整工艺主要围绕催化剂再生技术进一步改进与完善，以满足环境保护对再生气排放的要求。CycleMax增加了Chlorsorb 脱氯技术，并为适应装置大型化（规模大于200万吨）而在设备布置、开停工辅助流程等方面进行了改进；Regen C修改了再生部分的气体流程，焙烧气体由空气改为空气与再生气的混合物，并取消了单独氧氯化尾气碱洗系统，称为Regen C2。2009年，中国石化洛阳石化工程公司与石油化工科学研究院（简称石科院）合作开发的SLCR超低压连续重整工艺在广州石化一套100万吨规模工业装置成功应用，SLCR工艺随之成为第三种连续重整工艺技术。2013年10月，中国石化工程建设公司与石科院合作开发的世界上首套60万吨逆流移动床连续再生重整装置又在济南石化投产成功，该工艺与现有技术的不同之处，主要是将催化剂在反应区的循环输送方向改变为与反应物料的流动方向相反，即逆流输送，其目的是使每个反应器中催化剂的活性状态与反应的难易程度更好地匹配。
2013年下半年，海南炼化新建60万吨PX联合装置建成投产，该装置各单元组合了国内最好的达到世界一流技术水平的工艺与催化剂技术，完全自主建成，大大缩短了大型PX装置的设计、大型设备购置、装置建设周期，全装置充分考虑了单元之间的热联合优化等。与世界一流的芳烃联合装置比，中国石化自主建成的这套大型PX联合装置将具有运行能耗低、产出效率高等特点，标志着国内PX生产技术水平迈上一个新台阶，成套技术的应用也将改善国内同类装置运营情况，提高老装置生产PX的效率和现金利润率。
媒体播报
科学引导公众 企业落实责任 消除PX恐惧
新华社记者 董雅俊 张斌
作为化工行业中最典型的产品之一，PX由于各地陆续发生的公众抵制事件，引起了社会的高度关注。4月10日，以“责任·战略·创新”为主题的“中国PX发展论坛”在京举办。参加论坛的专家学者认为，在当前我国环境、安全公众参与快速发展阶段，一方面宜加大信息公开力度，从科学的角度引导公众正确认知PX(对二甲苯)及化学工业；另一方面，企业应切实落实安全生产、环境保护的责任，用实际行动来取得公众信任，维护化学工业可持续发展……
PX：一个不应该发生的问题
科技日报记者 瞿剑
“是时候为PX正名了。”4月10日在京举行的中国PX发展论坛，以“责任·战略·创新”为主题，几乎囊括了业界专家的300余位代表，对PX被妖魔化发出了迄今为止最为系统性的回应--PX是一种重要的化工基础原料，低毒；其生产安全、环保可控，公众无需担忧；我们的生活离不开PX，经济发展离不开PX……
曹湘洪：“PX恐惧症”是产业发展的最大挑战
中国能源报记者 张墨思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工程院院士曹湘洪4月10日在中国PX发展论坛上表示，为了满足国内PX的需求，近年来，我国计划建设或准备建设一批大型PX项目。预计到2015年前将拟建成10家PX生产企业。然而，其发展并非一帆风顺。受近年大型石油石化企业发生重大责任事故的影响，加上一些非PX专业领域的专家缺乏科学依据的议论，以及一些媒体不负责任的炒作，社会上流行着PX有毒、致癌等错误概念，“PX恐惧症”使规划建设的大型PX项目屡屡受阻。公众的不理解已经成为我国PX产业发展的最大挑战。中国石油和化学工业联合会会长李勇武表示，对待这一现象，首先要闹清楚PX是什么？其次再讨论要不要发展……
我国PX建设受阻给了国外机会
中国化工报记者 李晓岩
从全球来看，PX的供需是平衡的。国外PX发展比较快，而国内的PX发展得比较慢。但是国内下游的PTA发展很快，这样一正一反，使得国内PX的自给率在下降。全球PX市场目前处于下行通道，预计到2016年逐步回升，全球的PX产能反弹。中国的纺织业发展离不开化纤，化纤的发展离不开聚酯产业链，而PX是我们最后一道关，只要我们把PX发展好了，我们整个聚酯产业链的流程就打通了。而且现在国产化的技术也解决了，所以我们要做好和群众的解释工作，把PX产业健康地发展起来……
丧失原料定价权 每吨净亏500元
涤纶上游企业被迫亏损销售
北京商报记者 马骏昊
受原料价格钳制，国内纺织原材料涤纶的上游企业深陷亏损经营的窘境。近日，江苏一家知名化工民企负责人称，该公司主要生产涤纶的原材料自2012年以来一直处于赔钱销售的状态。而这种无奈正是由于上游原料PX价格较高，且“定价权丧失”所致……
从中石化经济技术研究院副院长毛加祥提供的一组数据中看到，中国PX的自给率近几年持续下降，截至去年已经不到50%，这就意味着中国PX的对外依存度已超过50%。“受资源、资金、技术限制及民众群体活动的影响，国内PX产业发展远落后于下游PTA产业，缺口持续扩大。”毛加祥日前在“中国PX发展论坛”上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