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公布的病患数量变化趋势估计,新冠肺炎疫情有望在2月底、3月初得到初步控制,全国范围内将于4—5月得到遏止。我国2020年的经济发展经过2个月的刹车,将开始新的加速,其中部分产业开始反弹,以弥补第一季度的损失。
这种反弹大体上是短期的,新冠肺炎疫情的发生不会给经济带来大的、长期性的发展动力,但疫情结束后某些行业确实存在一定的反弹机会。我国的经济发展有自己的规律和轨迹,在必要量变因素未能积累完全之前,不会存在因为一两场瘟疫就发生质变的可能。即使疫情过后部分产业开始崛起,那也只是基于两点:第一是之前各种量变因素其实已经具备,只是缺乏一个契机;第二则是人们对这次瘟疫进行了反思,存在较强的改进动力。
疫情过后存在短期反弹的行业
1. 餐饮业
餐饮业是受到疫情打击最为惨烈的行业之一,多数只能靠外卖维持低水平营业;民众的餐饮消费需求也被压抑至最低。疫情过后,餐饮业(以及食品加工业)将会出现强势复苏,由此带来食品原料包括添加剂的市场机会,基本所有的食品添加剂都会在这一波反弹中收益,如膨松剂、保水剂、保鲜剂、增味剂、色素和凝胶剂等。
新用户在疫情下养成的点外卖的习惯会适当保留下来,更多人会习惯使用外卖平台。外卖配送服务需要更多的餐盒和塑料袋,这给聚乙烯和聚丙烯行业创造了市场机会。激增的订单将造成更多摩托车的损耗,摩托车市场在这一波反弹中会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车辆外壳、中型电池、轮胎等有关的材料会存在一定的市场机会。
还可以预见到,未来废旧塑料的回收利用业,也会着力解决外卖市场带来了巨大废塑料产生量的问题。所以,餐饮业反弹造成的效果,有可持续的部分,也有不可持续的部分。
相同的分析也适用于零售业,越来越多的商超发展了自己的外卖平台。
2. 基础设施建设
疫情期间基础设施建设基本处于停顿状况,本次疫情主要影响为大范围的延迟复工(劳务人员返程明显迟缓),区域上疫情对北方地区冲击相对更弱,而对南方冲击或更强。但一季度本身属于基建淡季,疫情或影响基建复苏的节奏,不会影响全年稳增的趋势。
疫情过后(甚至可能不用等至完全过后),全国基础设施建设将大几率出现强势反弹,由此带来对钢材、水泥、玻璃、涂料、塑料等建材市场复苏,而且对煤炭、燃料油等能源产品也存在较大拉动作用。由于基础设施建设主要由政府投资,此次反弹效果尚待观察,或许存在不持续的可能。
3. 房地产业
从2017年下半年开始,楼市中的正常需求就没有得到很好的释放,各种限购、限贷、限售、限价等调控措施对正常的市场需求都存在压抑。但调控是不能消灭需求的,它只是把需求积压后逐渐消化。疫情之后为了提振经济,政府会执行比较宽松的货币政策,这会给中国特色的房地产市场一轮小反弹的机会。但同时目前CPI处于高峰时段,让央行下决心彻底宽松,应该需要更多理由。
中央“房住不炒”的方针不会改变,这一波反弹的房地产交易较之前的会呈现以下特点:(1)仍以刚性需求即首套和改善型为主,投机需求仍属于被挤出的需求;(2)各地反弹程度差距较大,房地产具有很强的区域性特点,一线城市改变限购政策方向的可能性比较小,部分二线及以下城市会逐渐松绑,其主要目的主要是稳房价而非抬房价;(3)会有一些企业主售房救企业,但不会是主流。总体而言,全国市场反弹程度不大(仅从基建/房地产本身出发观察;如果同其他行业对比,则规模上要大得多)。
这一波房地产的小型反弹仍旧会对建材(钢筋、水泥、瓷砖、涂料、管材、电线等)和家具家电市场形成一次正向拉动,带给相关化工产品(混凝土外加剂、PP-R、PVC、涂料等)又一次机会。和基础设施建设一样,如无特殊的政策因素,此次反弹效果不会长期持续。
4. 保健美容业
本次疫情的严重性会给民众造成深刻印象。人们对自身健康状态将更加保持警惕,认识到自身免疫能力的重要性,养生保健关注的焦点将继续保持在维持营养平衡、拥有较强的抵抗力。保健产品包括保健食品、健身器材会迎来一波小的反弹期,而个护和美容产品的机会也伴随而来。
面临此机会的化工产品包括各种人用维生素、食用级微量元素盐类和多数日化原料。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场热度会回归到正常状态,此反弹效果不可持久。各类产品的市场变化会存在微妙的差别,比如,如果佩戴口罩成为习惯的话,防晒霜的销量甚至可能下降。
5. 物流业
国内物流在疫情期间被大规模抑制,主要原因是春节期间物流快递公司放假,人员不足,而疫情的发展导致运输配送效率降低。疫情过后,物流行业会逐渐恢复正常,但是过度压抑的货物运输以及网购需求将带给物流业更多的订单,从而推动物流业走向景气时段。
物流业的反弹将促进成品油和包装材料如瓦楞纸箱、胶带纸、标签纸的消费,后者将向上惠及造纸化学品、聚丙烯、压敏胶的市场。尽管反弹造成的影响较大,但这一波反弹释放以后,市场将回归正常。
6. 汽车业
受疫情影响,春节假期后多数汽车生产制造业、4S店延时开工。据乘联会统计,2020年1月全国乘用车市场零售同比下降21.5%,预测2月乘用车销量将下滑30%以上。2月16日第4期《求是》杂志发表了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文章《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会议研究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工作时的讲话》。其中一条内容指出:要积极稳定汽车等传统大宗消费,鼓励汽车限购地区适当增加汽车号牌配额,带动汽车及相关产品消费。
疫情结束后,被抑制的汽车消费需求将会在短期内释放,同时各品牌销售商也会为了回笼资金而同时加大促销力度,汽车市场将会迎来一波短暂的消费高峰。但是,有两个因素仍会困扰汽车行业:一是疫情导致部分消费者收入下降,可能不启动买车计划或者购买二手车;二是一线城市放开限购的程度有限。
未来这一波车市的反弹将主要是去库存,而且反弹效果较为有限,很难对上游化工材料市场(各种合成材料、车用化学品等)带来大的拉动作用。目前中国的汽车消费已经不再处于高速增长的阶段,如无猛烈的激励政策,2020年最好的结果也是同比降幅为零。
另外,上半年车开得少,保养市场也会有所下降,影响零配件、保养品存量市场规模。
7. 旅游业
疫情对旅游业的打击程度更甚于餐饮业,餐饮业尚可通过外卖勉强维持,旅游业连勉强维持业务的机会都没有。退改潮袭来,旅游业没有一个环节幸免,2020年春节期间整个旅游业的直接损失在5500亿元左右。疫情仍在延续,国内外的正常出行秩序恢复尚无定期。2019年中国旅游业总收入6.5万亿元,按此估算,行业平均每停滞一天损失178亿元,波及旅游公司、航空、铁路、酒店、景点等诸多方面。
上半年疫情基本结束以后,考虑到收入下降、假期缩短、出行安全、签证发放等诸多因素,以及旅游业本身处于周期性下降阶段,即使下半年旅游市场出现局部反弹,全年旅游业收入依然将不及2019年。
疫情期间得到加速发展的行业
1. 医疗卫生产业
疫情暴露了我国卫生防疫体系中的明显缺陷。2003年的“非典”期间已经显示我国对于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的认识和相关制度、支持措施都相当缺乏,而2020年的新冠肺炎疫情显示,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我国应对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的制度、措施仍然不成熟,仍然存在致命的漏洞。在这次疫情过后,政府和社会各界一定会再次重视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的应对机制,进一步改良应急系统,会带来一波对卫生防疫物资和设备的市场机会。
本次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过程中,我国消耗了大量的医疗卫生物资,例如口罩、防护服、消毒剂和护目镜等,在疫情过后会存在补库存的需求,而且民众也有养成储备防疫物资的习惯,家庭会日常储备口罩等产品。因此,口罩、防护服用的无纺布及树脂原料、涂层原料,以及护目镜用的聚碳酸酯和亚克力等材料,将有一段时间的市场景气时段。疫情过后,消毒剂市场上升动力有限,仅限于补库存,无法给消毒剂化学品(主要是酒精、酚类、含氯产品等)强有力的拉动;而且过剩的口罩产能也会在未来给企业主带来一些小的困扰。
医疗卫生用的化工产品整体消费基数可能被拉高,更重要的是,卫生防疫体系有可能发生深层次变革(初步估计,措施包括重点建设疾控中心、建立垂直管理机制等)。
2. 机器人产业
医疗单位和工厂的经营者会同时注意到机器人的另一优势:不受疫病威胁。高风险的重症监护室已经应用机器人进行配送、送药、巡查、消毒。猎户星空的递送机器人“豹小递”已经部署到武汉火神山医院抗疫一线;普渡科技、达闼科技、无锡安之卓、广州赛特智能已支援部署机器人在各地医院进行服务。机器人代替人工提供的全自主免接触服务,不但避免医务人员交叉感染,还减轻人员的配送负担。此外,警用机器人(自动快速测体温)、服务机器人(自动清扫消毒、信息传播)也在疫情时期发挥着巨大作用,让业界看到了机器人在公共服务领域应用的前景。同时,科创板与机器人相关的多支股票急速走高。
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人口红利的消失,为了维持人民的生活水平,机器人替代人工进行各种工作已经是大势所趋。机器人产业相关的化工产品包括电子化学品、工程塑料、磁性材料和工作流体等。机器人产业对化工行业的拉动作用是持续性的,这次疫情只是起到了快马加鞭的作用。同时也要注意,机器人产业虽然增速很快,但目前仍处于起步阶段,产生的拉动作用在规模上不会很明显。
3. AI和大数据产业
2月4日,工信部发起《充分发挥人工智能赋能效用 协力抗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倡议书》,表示将加大科研攻关力度,尽快利用人工智能技术补齐疫情管控技术短板,快速推动产业生产与应用服务。并鼓励人工智能企业充分挖掘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诊疗以及疫情防控的应用场景,攻关并批量生产一批辅助诊断、快速测试、智能化设备、精准测温与目标识别等产品,助力诊治和药物研发、降低风险、提高效率。
目前,首款智能评估新冠肺炎的AI影像系统陆续在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上海市第七人民医院投用,还将在武汉等疫情核心区多家医院上线。相比以往采用人工的量化评估需要5~6小时,这套AI系统2~3秒之内就能完成定量分析。又如上海徐汇虹梅街道,采用“云知声”电话呼出系统,对辖区数十万居民和外地工人进行排查,实现自动拨打、录音、转写、报告,排查效率较人工提升数百倍。科大讯飞“智能语音外呼助手”也正支援一级响应地区,通过人工智能语音随访辅助进行重点人群发热筛查和跟进随访,可提升效率5倍以上,减轻基层的随访负担。此外,AI和大数据还检测了500万湖北人员的流动范围,并利用手机定位系统定点人员。除了不与潜在病患接触的AI防控模式,语音地铁购票系统、智能语音快递柜、智能语音售卖机等公共设施也渐渐出现。
本次疫情再次让人们体验到了AI和大数据在公共服务领域的应用,也给业界企业展示了更多发展方向。AI和大数据对化工行业的需求主要是在电子化学品和记录材料方面,因为需要巨大的算力和海量的存储能力。
4. 在线办公、教育和娱乐业
疫情期间,在线娱乐和办公得到较快发展。以金山文档为例,除夕前后其用于收集信息的表单功能,需求增长超过10倍,甚至最高达到18倍。2月3日起,远程会议等需求迅速提升,实现高达15倍的增长。根据QuestMobile发布的《2020中国移动互联网“战疫”专题报告》,受疫情影响,今年春节假期移动互联网日活跃用户规模、日均用户时长均创历史新高。手机游戏用户数量和平均在线时间都出现暴涨。著名游戏《王者荣耀》在春节期间的单日峰值流水估计为17亿~20亿元;春节期间,苹果手机应用市场免费排行榜中,前十大棋牌类APP单日下载量平均暴增三倍。在线教育也成为“新风口”,近20家在线教育上市公司都在近日相继迎来涨停。
需要注意的是,在线教育和在线办公跟线下场景相比,目前存在效果和效率的差距,在此类问题没有良好解决之前,在线市场永远只是线下的良好补充。跟前两者不同,在线娱乐满足的是人们社交的需求,这更多是基于情感过程而非强调特定的效率或结果。同时,在线娱乐(或者娱乐形式的在线部分)也拥有更成熟的商业模式,在未来将逐渐成为主流。
疫情过后,在线办公、教育和娱乐市场的增长速度都将放缓,但由此养成的在线活动习惯,可能已经转化为新的需求。在线活动相关产品特别是周边产品(输入输出设备、高速路由器甚至手机钢化膜)会有超过预期的市场增长,少部分人甚至会在家中新置备办公家具,从而对化工材料市场带来少量的新需求(例如ABS、聚碳酸酯、环氧树脂、特种胶、涂层材料等)。
5. 通信行业
通信行业的变革原因是因素积累,而不是某个偶发事件的结果。经过2019年的5G商用抢发以及建设铺垫,5G大势已成,2020年的疫情只是给5G技术一轮新的应用展示机会。火神山医院是全球第一家全面使用5G网络的医院,5G网络助力医院实现超高速的实时数据采集、远程会诊和远程监护等业务。目前三大运营商均已实现火神山、雷神山和北京小汤山等院区的5G覆盖。
2020年第一季度5G建设速度整体放缓,目前三大运营商5G设备集采已经比计划延后,并且一线施工人员无法顺利返程。疫情过后,运营商必将加快5G建设,以中国速度挽回损失的时间。工信部通信科技委曾预测2020年我国将建成60万~80万个5G宏基站、千万级数量的小基站。在投资的带动下,三大运营商在2020—2022年资本开支规模将进入上升通道,通信行业有望再次迎来一个长度约为3年的景气周期。
在网络覆盖的基础上,5G产业也会更加成熟,特别是在“抗疫”过程中成功落地应用的医疗、教育、物流等行业,并在此基础上改变整个社会。
5G通信设备相关的化工产品主要是电子化学品(尤其是第三代半导体材料)、特种材料(如聚四氟乙烯、聚酰胺、液晶聚合物、屏蔽/散热材料、复合材料等)、光纤材料(5G承载网)等,多数是新型产品,而国内技术储备不太充分。据估计,未来中国将总共需要1500万~2000万个5G基站,如此庞大的材料市场不应被忽视。
6.无人化服务
无人化服务的发展也已势不可挡,有望成为亮点。除了能够减少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之外,无人服务还能突破时间、地理的限制,大大拓展服务范围,并能结合智能技术有效提升服务效率。无人化服务主要是体现在自动化和人工智能应用的各种场景,未来无人服务将包括无人外卖、无人快递、无人洗车、无人餐厅、无人零售和无人驾驶等。
7. 智慧型城市
这次疫情过后,智慧城市的概念会更加受到重视。在5G技术的支撑下,物联网、车联网、智能制造、智慧医疗、环境监测、智能家居和智慧农业等都会逐渐发展起来,离智慧型社会更进一步(5G技术应用的界限在哪里,现在还无法想象——如同在2G时代想象4G技术一样)。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传统治理结构和治理方式会逐渐变化,万物互联将成为新的城市形态。
智慧城市的运行,需要各种信息的监控与合理的判断和处置机制,会给城市管理者提供更为科学的决策模型,更为快速的响应方式。要用“治未病”的意识来防治“重大疾病”的出现,才能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本次疫情中不得不采用对武汉进行“封城”的措施,如果当时每一个武汉市民的健康信息都能被掌握,每一个可被精确追踪,每一个流出人员都可被定位,那么疫病的传播模式就能更精准地预测,疫情的防控和病员的处理则会更加井然有序。
智慧型城市要基于人工智能+大数据+5G通信+区块链技术。这对通信基础设施、城市中央控制中心软硬件、城市大数据平台甚至系统运维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建设智慧型城市是一个宏大的场景,包括上述部分行业,并涉及大量种类的化工材料。
疫情之下,化工产品的潜在机会
预计率先反弹的是物流和基建/房地产,但是餐饮业反弹幅度更大(“报复性”反弹),汽车行业应为在反弹后迅速回落,而旅游业需要更长的反弹准备时间。这些行业的反弹本身最多只能弥补第一季度的损失,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回归到正常的发展轨迹。
疫情期间反而加速发展的行业包括医疗卫生、通信、机器人、线上产业,其中机器人和线上产业和通信产业密切相关。同时,卫生防疫系统可能发生治理模式上的变革,也会借助5G通信技术的支撑。
表1是上述分析中面临市场机会的化工产品汇总。
目前上游原料包括石化原料、煤化工、氯碱、硫酸等的价格多数处于2个月来的低水平,主要因为下游需求清淡,而上游库存水平较高,某些石化相关的中下游品种如聚乙烯和聚丙烯等也有很高的库存水平。整体来看,疫情期间除了防疫相关的化工产品上涨以外,大多数其他产品价格均为下跌状态。但下跌的程度有所区别,越往下游价格抗跌能力越强。
疫情过后,上游石化产品和聚烯烃因为去库存的需求,预计价格仍将在一段时间内保持在较低水平震荡,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再恢复到正常状态;又因为疫情使供应链发生了断裂的情况,疫情过后部分产品存在一波价格上涨的可能。随着下游复工程度逐渐提高,对化学品的需求增加,多数产品价格将回到正常的轨迹。对于强势反弹的下游产品,需求还会出现一波高峰,除非下游企业具有足够的安全库存,应当会在价格上出现一定反映。
化工行业作为一个支撑性行业,企业对于下游行业的反弹,的确能够捕捉到一定的市场机会。而如果战略视角聚焦于具有高价值、高增长的产业,则会很自然地发现,通信行业(连带电子行业)很明显是在未来数年具有高增长的下游领域,尤其5G通讯技术的推广带来了诸多新材料、新应用的需求,会在这一领域重新塑造化工新材料的市场格局。
而房地产因为巨大的体量,不仅将在反弹期创造大规模的市场机会,而且未来仍然是需要重点关注的行业。大健康和交通(含汽车)处于次之的地位,无论反弹力度有多小、时间有多短,因为庞大的体量,它们仍将是决定化工行业发展方向的主要目标领域。
以上所有分析都没有太多考虑政策变动的因素;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未来短时间内还是采用较为宽松的货币政策。但是,如第二季度宏观经济下行趋势过于明显的话(例如,供应链破坏程度严重),中国政府定会出台更有力的提振政策。在该种假设场景下,估计基建和房地产是第一个被激励的;其次是制造业,尤其是汽车行业、电子行业;然后是化工、医药行业。例如,基建和房地产提振政策可能仍坚持分城施策、稳字第一,各地政策提振力度从降低利率、降低贷款比例、放松限购、取消限购都有可能;汽车制造业则有可能降低购置税、提高电动车补贴力度等。
罗亚敏 中国化工信息中心咨询事业部精细化工产业研究部项目总监。毕业于北京大学, 拥有20年化工行业从业经验,15年精细化工行业咨询经验。其专长领域包括植保产品、动物营养、个人护理与化妆品、锂电池、电子化学品、化工新材料等。曾在《60种农药产品年度监测》《某化工集团产业投资机会研究》《香精香料行业深度调查研究》《益生菌市场及竞争对手分析》等350余个战略规划、产品竞争力分析、项目申请/可研、市场分析咨询项目中担任核心咨询顾问及项目经理的角色。